她低头,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挺麻木的道:“唐老师,别扒拉了,你就直说亏了多少钱吧?”
“老师这就带你们回新武班,老师领着你们去……呜呜,亏了一万四千块啊!”
老唐一边怀柔的说着,一边哭得凄惨。
凄惨着还顺口接了那么一句:“一个人头两千块,七个人头一万四千块,到嘴的鸭子不能飞啊!”
接着接着,感觉不对,一抬头,就对上了少年裹挟着玩味笑意的眼。
“嗝——”
老唐有点尴尬,说漏嘴了。
但这并不影响他继续哭,甚至换一个思路,还能哭的更大声了。
“呜呜……老师我赚点儿钱容易吗?”
“我就想在华都买一套房啊!你们不知道华都的房有多贵啊,郊区都五万一平了,这不是要了我老命么……”
老唐死不松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人是肝肠寸断。
“老师我辛辛苦苦工作了半辈子,都是半截身子要埋进棺材的人了,可连一套自己的房子都没有啊!”
“只能买一个小小的厕所,我就想拿完奖金,再多买一平米……”
“我怎么那么可怜啊——呜呜,老师不想在死后还住在出租屋里啊!”
“也不想死在厕所啊,你们就让老师体面的走吧!”
瞧,不仅能哭,还能哭得跟上面毫无缝隙,甚至到最后永远都能再死上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