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房子再次被占,一家人赶紧的搬进去了。
在凌云胡同他们小两口是三间东厢房,如今还是住了三间东厢房,但因为有专门的厨房,实际上是多了一间。
比原来住的更加宽敞了。
七月中旬,许教授也从五七干校回来了,而且也很快恢复了原来的职位—北大化学系的系主任。
全家人只差许运昌的大哥没回来了,不过他是有特殊原因的,因为他在下乡的地方成家了。
因为时间太短,屋子里还有一股子粉刷的气味和油漆味,因此,窗户一天到晚都是开着的。
佟珍珠在家的时候,也尽量在屋子里少待,许家的院子很大,西南角有一棵挺大的桂花树,苏教授说至少有百年左右了,树干有一人粗,树冠高达数十米。
树下摆了桌椅,在这树下喝茶聊天,或者看书都特别好。
这天中午,许兰华下厨做了一盘子红豆饼,看起来不如商店里的精致,但吃起来味道是很好的。
苏教授和许教授老两口在午休,她和佟珍珠在树下吃点心聊天。
搬回了自己的家,许兰华的心态比之前好多了。
她咬了一口红豆饼,挺高兴的说,“珍珠,跟你说一件事儿。”
因为长辈不在,俩人都特别随便,佟珍珠把白嫩的脚丫踩在小凳子上,懒洋洋的问,“什么好事儿?”
许兰华笑了,“我可能可以恢复学籍了。”
当初她从北大数学系退学,固然是她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可当时的情况,其实也是有些人故意为之,学校一些领导对此也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