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粉和火腿是许运昌给她的。
他说,他人现在不方便来,但礼一定要到。
佟珍珠拿出一包豌豆黄,沈二舅递给老爷子两块,自己拿了两块,下剩的都分给院子里的病友和家属了。
碰上了就是缘分,大家都挺不容易的。
白大夫家院子挺大,靠着南边院墙一口气盘了三个柴火灶,他家自个儿还有病人家属,都是用这灶做饭的。
佟珍珠切下来一块腊火腿清洗干净了,切成了薄片,门外十几米就是白大夫家的自留地,沈二舅去摘了一大把嫩豆角,豆角炒腊肉,红绿相间,好看又好吃,闻起来更是甭提多香了。
她盛了两碗,一碗她和姥爷还有二舅吃,一碗送给了白大夫家。
白婶子正在蒸花卷,不是纯白面的,是一层白面一层玉米面卷起来的,自然不如大白馒头好吃,可这刚出锅的也挺香。
给端来了五六个。
真别说,玉米卷子配着腊肉,滋味不错,还挺合适。
吃过午饭,沈老爷子催着珍珠回去,这样还能赶上去保定的火车,沈二舅借了白大夫家的自行车,送她去易县火车站。
县城的火车站,特别简陋,就一个竖起的牌子,外加一个售票处。
买好了车票,佟珍珠从挎包里侧拿出一沓钱,一共三百块,“二舅,以前姥爷净给我花钱了,这治疗费我也应该出一份,这个您拿着。”
沈大舅厂里特忙,陪了几天就回去了,之前交了一百治疗费,他过来也带了一百,可昨儿白大夫的儿子说,因为给老爷子用的都是最好的药,钱快花完了。
沈二舅这正犯愁呢,预备实在不行去找工友借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