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夺之中,简云瑶随手摸过先前解开的发带,向上一绕一捆,就困住了那双作怪的手。

“简云瑶!”他惊地大喊,却被前压的指腹堵住声响。

“我现在不叫这个名字。”她的声音耳边,“记得咱们在山上见面的时候,我是怎么说得吗?”她的声音在方寸之间环绕,绕啊绕,将他绕得晕晕乎乎。

她是云落,傅朝朝配的山野莽妇,云落。

动作是在瞬间发生的,脑袋的沉昏有一瞬间的清明,继而又颠簸荡漾,成了寒冬中逐渐消融的春水。

一波一波,涟漪四散在帏账遮拦的处的天地之中。

他突然想起男德书页下藏着的那些风情,在间隙间附在简云瑶的耳畔,将心中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云瑶的眉眼里错愕。

“我不记得了。”她说,“我没看过。”

迟来的羞愤终于席卷了傅朝朝,他咬牙切齿地拍了她一下,蚊子似的声音缓缓晕开:

“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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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并未完全结束,战前主帅离营本就是失军心的事情。

在盛京停留了两日,简氏姐妹明确了接下来的打算之后,简云瑶便会前线了。

这一走,又是两个月。

傅朝朝和平日一样在中阁忙碌,他在案几前跪坐,整理从各地上来的奏章。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十分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