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府邸跟着名义上嫡父祈福的时候,他跪不了这么长时间,总是会找各种理由溜走。父亲从不会说他些什么,只是任由他胡闹,再添油加醋地将祈福上的事情都讲述给他的母亲。

傅朝朝没少因为这个受罚。

罚他不怕,下次同样跪不住,无疑是将同样的事情重复一次。

他哪里是跪不住,就只是刺头而已,只有这样,母亲才能记起那个死了小君的野孩子。

一个时辰,傅朝朝跪直挺,没偏没移。他低着头,不声不响的等待。

茶水续了两盏,简云宿合上最后的奏章。

视线一移,看到了跪在一旁端正模样的傅朝朝。

她挑一下眉头。

傅朝朝一直以来都不是什么安生的性格,正是因此,当年被贬黜时候她才突发奇想地将这个人从死气沉沉的府邸中带出来。

没曾想过,居然会有一天,她能看到他这样沉稳的模样。

一双靴子停在他面前。

傅朝朝不敢动,也不敢抬头去看。

“你跟了简云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皇帝说话,不敢不答。

傅朝朝回应:“是。”

简云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