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那时候怎么会好?
他虽不曾亲历,可是那些日子为了抓豫王的小辫子,他把与兴陵有关的折子全都翻阅了无数遍,那些因为饥饿和□□而死的百姓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统计出人数,那时的兴陵没有县令官员管,没有存粮,连通往其他县城的官道都被一条条堵死……
她一个弱女子,还带着两个刚刚满月的孩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傅景胤不敢想,却又忍不住不去想。
如果她真的是海云初,那么她这一年来受的这些罪苦磨难,无一不是因为他。
他亏欠她的,又岂是几两金银就能算得清的?
面对着满桌精致的菜肴,傅景胤是当真一点儿也吃不下了。
桌上只有自己一人的筷子挥来挥去,云初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看向傅景胤,仔细地观察他的脸色。
“你怎么了?又难受了?”云初问道。
昨日她到最后几乎要累得昏倒了,现在想想有点儿不敢确定他体内的毒素已经完全排出,见他食不下咽坐卧不宁的样子,便不由得有些担心。
傅景胤摇了摇头,下意识地避开她清澈而带着探究的目光。
“对了,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傅景胤试图转移话题。
云初一怔,随即想自己年纪轻轻,却能治好他中的毒,想来他也是好奇的。
“是……跟我外祖父。”云初看着眼前的菜肴,低声说道,“我外祖父是郎中,我从小耳濡目染,只学了些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