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结果呢, 兴陵县令不但没有采取措施防治时疫,反而叫人把她赶出兴陵。
也怪她当时思虑不周, 以为对面的人非富即贵, 可以跟兴陵县令说得上话, 结果反而把自己给陷了进去。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云初只能默然。
傅景胤也想起那时的情形,脸色带了几分尴尬。
“云娘子,当日在兴陵我也曾派人提醒过谭寅立,只不过……”傅景胤想要解释, 却发现没什么可说的。
如果当初他多用心几分, 哪怕他晚走几日, 谭寅立顾及有他在,想必也不会如此行事。
云娘子将一件这么重大的事托付给他,他却辜负了她的信任。
虽然谭寅立已经伏法,可是兴陵那些在时疫和□□中丧命的百姓却再也活不过来了。
想到这里,傅景胤端起酒杯,郑重说道:“兴陵一事,都是我的错,还请云娘子见谅。”
这句话他早就想说了,趁这个机会就跟云娘子说了,免得下次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请云初坐下,也是想把这句话说出来。
云初见他神情严肃,再看李茂等人震惊错愕的神色,便知道他是不会轻易给人道歉的,也知道他这番话虽不多,却是极认真的。
云初拿起酒杯沾了沾唇,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
“公子不必过于自责,谭县令毕竟是一县之主,要怪只怪我们人微言轻。”
按照云初的想法,她本是希望通过对方把时疫的消息传递给谭县令,但是谭县令显然没有听他的,那也怪不得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