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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知他们的观念一时难以转变,便详细地解释起来。

“病人的脉象并不是孕妇的滑脉,而是弦脉,她面色黄黯,肝气郁结,平日里必是沉默少言,时欲叹息,又兼腹胀,定然常常胸胁满闷,食少纳呆。因而导致身体气滞血结,胞脉阻闭,所以才会经闭腹大。”

狗儿爹娘听得一头雾水,狗儿却听明白了几句。

“是,是。红儿从前脾气很好的,就是因为婚后一直没有生孩子,被村里人取笑,渐渐就不爱说话了,后来她肚子显怀了,可她一点儿都不高兴,还总是唉声叹气的,饭也是吃几口就吃不下了……”狗儿一路回想红儿的那些症状,不由得发起怔来,“……难道红儿真的不是怀孕,是生了病?”

听狗儿这么说,狗儿爹娘也信了几分。

他们以前从没见过云初,云初今日以前也没见过红儿,却能把红儿的病症说得一清二楚,看来眼前的女子当真是会医术的。

“既是生了病,那可怎么办?”狗儿娘一脸担忧,求助地看向云初,“这病还能治吗?”

狗儿回过神来,扑通一下跪倒在云初面前,哭道:“这位神仙娘子,求求你救救我媳妇吧!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云初见他哭得真切,倒也没笑话他一个大男人说跪就跪,只说道:“你起来吧,这病我能治。”

她看得出来,狗儿和红儿的感情必是极好的,否则刚才在庙前也不会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救红儿了。

听云初答应给红儿治病,狗儿才放下心来,抹着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

狗儿娘搓着手,一脸地不安:“只是,这诊费和药钱……要咋算啊?”

他家里并不富裕,红儿又得了这样稀奇古怪的病,狗儿娘担心的是治不起病,反而拖累了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