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沈少洲的近卫们都怒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知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冷冷一笑,从怀中拿出一物,随意扔到沈少洲马前,沈少洲垂眼一看,瞳仁猛地一缩。
那是一支鎏金点翠的蝴蝶花钿,沈少洲之前曾无数次见到过它,因为那是他的小姑娘最喜欢的一支发饰。
翠色之上,染了点点血迹。
沈氏书香世家,开设的修贤馆与知雅堂,一直都是京中权贵家族争相将子女送进去的私塾。
可如今京中风头不对,修贤馆与知雅堂的学生们称病在家,更有甚至直接退学了。
太子监国已有两个多月,起初是对外称皇帝抱恙,后来又牵扯出宣平侯沈少洲派人刺杀皇帝的惊天大案。
宣平侯沈少洲年少得志,因为救驾而封侯,接管神武军,随后也多次保护德昭帝,似乎他的所有殊荣,都来自于每一次救驾。
如今京中流言四起,说是宣平侯其实走的是歪路,故意让人刺杀皇帝,制造救驾的机会,这才导致了这一路的飞升。
“否则,怎么可能升得那么快!还真以为这世间上有那十五岁就功成名就的好事情呢!”
“就是,那些娘儿们就该好好看清楚,她们追捧的都是个什么乱臣贼子!”
“就是可怜了颜家,被拉下水了哟!颜将军都被停职了吧!”
“就是就是,颜家小姐都被关进大理寺快三个月了吧?那小美人儿,想想就让人心疼!”
一家酒楼上,几个地痞在喝着酒吃着花生米,顺便聊着最近轰动全城的案子,冷不防几人被兜头盖脸地泼了一壶滚水,烫得几人哇哇乱叫,待看清楚竟是一个少女干的好事,撸起袖子就想打人。
陶楚鸢将水壶扔在地上,朝身后的少年道:“云易,给本小姐教训往死里打!”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陶楚鸢看着在地上起不来的几个地痞,犹不解恨地踢了两脚:“废物!凭你们也配对他们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