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
颜卿卿皱了皱眉,身旁的大太监见状,连忙让御前侍卫上去将人拖走。
“此乃丞相贪污军饷的证据!”御前侍卫正要架起青年,青年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高举起来,怒道,“大夏如今内忧外患,尔等把持朝政,玩弄权术,置大夏子民于何地!”
丞相一派脸色大变,端王等人则开始煽风点火,青年被侍卫扭住胳膊,竭力嘶喊:“朝堂污浊,百姓怨声载道,我早已做好以死相谏的觉悟!”
颜卿卿看着青年激昂陈词的模样,心道,真是愚蠢不堪。
“丞相两朝元老,对大夏忠心耿耿,岂容你在此大放厥词。”她薄唇轻启,声音清脆悦耳,珠落玉盘一般,“妖言惑众,祸乱朝纲,沈大人,你便去边南疆好生反省一下吧。”
御前侍卫架起青年,往殿外拖去,青年拼尽力气喊了最后一句:“妖后!你就不怕大夏战死的儿郎们找你索命!”
颜卿卿原本被他搅乱了布局,心中有些火气,此时听到他这话,反倒被逗笑了:“沈大人,哀家等着呢,安心去吧。”
御前侍卫将青年拖了下去,将那册子奉上,大太监接过后,正想交予颜卿卿,颜卿卿心中一动,随即看也不看那册子,道:“丞相为大夏殚精竭虑,哀家岂会听信这疯言疯语?撕了。”
“是,娘娘。”大太监随后又转向众臣,当着众臣的面,将那册子撕得粉碎。
众臣脸色各异,丞相一颗心落回胸中,呵呵笑道:“娘娘英明,实乃大夏之幸!老臣以为,颜太傅所言甚是,舒老将军身经百战,收拾那些小打小闹,想必是不在话下的,还是滨州涝灾更为急迫。”
丞相在北疆也有人,既然他这么说了,拨钱一事便算是站在颜家这边。颜卿卿又夸了他几句,双方皆大欢喜地退朝了。
颜卿卿抱起睡熟了的天子,走出两仪殿,上御辇时吩咐大太监:“传哀家懿旨,让百里无忌派一队人,沿路保护沈大人。”
大太监领命而去。
两个月后,颜卿卿在御书房批奏折时,神武军统领百里无忌求见。
脸上带着刀疤的大胡子男人进来后,直接跪了下来:“臣有辱使命,沈大人遇袭身亡,请娘娘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