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的,冒着热气,入鼻的味道说不上苦涩,但绝对也谈论不上甘甜。
——一度让谢春秋梦回儿时泡在药罐子里的经历。
她没好气的赏了顾参商一记白眼:“你居然还意思给我喝醒酒药?”
“咦?那你是怎么还好意思不喝醒酒药的?”顾参商疑惑了,“你那后半夜我都是一直拉着你,不让你喝,是你自己一个劲儿的抱着那酒杯不撒手,我都拿你没辙。”
谢春秋:“???”
谢春秋霎时瞪大了眼:“你不要以为我昨天喝醉了你就可以随便编个故事出来骗我,你当我好糊弄啊?”
“前些时日你还在这里含情脉脉的跟我说‘我这辈子就你一个’,‘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然后呢?”
顾参商满脸无辜:“然后呢?”
“好啊,好。”谢春秋想着昨夜看见月色之后问顾参商的那几个问题,自己越说越气,越想越气,可这有气却又不忍心撒在顾参商的身上。
她被气的喘了好几声,只好将火气发作到了那药碗上。
她一把夺过顾参商手中的药碗,作势便打算将那汤药给泼洒出去,好在顾参商眼疾手快的给拦了下来:
“哎哟我的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是要向我逼婚呀还是要找我算什么陈年老账啊?事先声明哦,我昨晚可是真的把什么都给你交代的干干净净了。”
谢春秋手腕用劲,却只是泼洒了几滴汤药出来,这手却被顾参商攒的紧紧的,挣脱不了分毫。
“哼。那好,我再问你一次。”
谢春秋挣脱未遂,便皮笑肉不笑的冲着顾参商笑了笑,目光凌厉的恨不得拿眼光把顾参商给切成肉片去喂猫:
“故乡明月不是我,沧海鲛珠也配我,这不是我,那我又配不上,那你倒是说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谢春秋记得清清楚楚,昨夜他们在船上赏完月色之后,不知怎么的,她便突然矫情的问了顾参商这么两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