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秋在一片无色无声无息的灰色之中,忽然感到了一阵温润的柔风朝着自己的唇瓣上吹来。
就此,风过之处,这才一点一点的晕染上了颜色,渐渐的将她从那片寂静的灰色世界之中,拉回到了……
谢春秋的视线一点一点的聚焦……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条件反射的便反手将顾参商一直牢牢扣住自己的握的更紧了——是十指交叉的手势。
顾参商竟然在吻自己?
谢春秋被顾参商亲的迷迷糊糊的,整个人半坐在地上,在他的怀抱之中软的不像话,全靠着自己背后的墙壁和对方一直紧紧揽着自己腰线的手臂才堪堪稳住了上半身。
她就这么一直瞪着眼,盯着顾参商微闭的双眼,长而微翘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一片剪影。
谢春秋就这么呆呆的看入了迷,直到耳旁忽然响起了几声低低的轻笑,体内感觉到有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感随着滚烫的血液流便全身的所有地方,这才回过神来。
顾参商将下巴虚虚的搁在她的头上,声音略微有些沙哑的轻声唤道:“春秋?”
“……嗯?”谢春秋低着头,将微微泛红的脸买在顾参商的脖颈处。
“你听我说。”顾参商捏了捏谢春秋的手,“方才你发病了你知道么?”
“……嗯。”谢春秋胸腔闷闷的应道,“我知道。”
她知道自己有心疾,一旦发病便容易呼吸不上来,若是发病的时间久还没从这样的状态中出来,便容易陷入昏迷。
谢家二老那次去求药,便是因为那时的谢春秋由于发病,已经卧床昏迷了近半旬了。
不论请什么神医,用了多少天材地宝,都没有办法让谢春秋再次醒来。
万般无奈之下,谢家二老最后才会远赴吴国神庙去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