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秋虽然站的远,但却一直都在仔细的打量着这匪贼。
粗犷的眉眼,宽厚的唇,不修边幅的胡渣在唇周肆意的生长着。
粗糙,野性,最重要的是,这张脸很陌生。
谢春秋确定,她从前从未接触过这样的人。
不过这久不见光的匪贼,乍的瞧见了谢春秋,反应却是孑然不同。
“哼。”他屈辱的跪在地上,哪怕脖子上被楚西风的剑抵的死死的,眼里的恨意也丝毫的不肯收敛,“我是说,这顾太傅心狠手辣,怎么就留了我这么一个活种……”
眼看着这匪贼口误遮拦,顾参商顿时冷了眉眼:“一指。”
谢春秋茫然的看向顾参商,浑然不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可匪贼听了两个字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极为可怖的事情,顿时浑身抖擞了起来:“你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便会……”
“你以为我要如何?要你屈打成招?你未免把你想的太有价值了吧?”顾参商昂了昂首,不动声色的悄悄带着谢春秋离远了些,“在我眼中,死人才是最听话的。我说什么,他便得默认是什么。”
匪贼头目霎时目呲欲裂,不顾脖颈上的数道血痕,仿佛是笼中的困兽一般,陡然猛烈的挣扎了起来:“那你大可以一刀给我个痛快啊!”
“痛快?”顾参商倒是悠闲非常,“不,我愿意给你一个忏悔的机会。”
忏悔。
追悔过去之罪。
这个词眼顾参商用的很微妙。
“你看看她,你可熟悉?”顾参商朝着谢春秋的方向示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