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秋将那诗词册子合起搁在自己的膝盖上,她抬眼望向小厮:“哪是什么?”
“是太傅请您出府,马车就停在外头等您去呢!”小厮站在一旁干着急,怕这正主不答应,可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便弯着腰委婉的问,“您看您还需要准备点什么吗?”
“不必。你们家太傅都赶门口催我了,我哪里还好意思让他等?”
谢春秋站起身来,那马面褶子轻轻晃了一下,内绣的金丝暗自泛光,贵不可言。
她将那诗词册子递给那小厮,便向府外走去:“帮我把这书册放到我房中便好。”
只是谢春秋当着小厮的面是一副大度而善解人意的模样,可等她上了马车却同侧身坐在顾参商身边,只静静的看着窗外倒退着的景色。
摆明了是不想搭理对方。
“怎么这样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顾参商将茶盏推至谢春秋的面前,侧过身来,低眉瞧着她,揶揄道,“……总不会是花朝宴在即,你还没有熟记我那册子吧?”
谢春秋端起那茶盏,目不斜视的轻嗤了一声,不满道:“怎可能?早都背熟了。”
那诗词册子她当真是日日诵读,若说烂熟于心可能是夸张了些,但是至少,滚瓜烂熟那是绝对不在话下的。
顾参商不解:“那为何一上车就表现的同我这般疏离?我好歹都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了。”
茶是新沏的,谢春秋怕烫,轻轻的吹了一口:“……你今日找我出府是做什么?”
顾参商将小火炉熄灭了些,随口回道:“玩啊。”
谢春秋饮茶的动作一顿:“……?”
真的假的?
坐她旁边的人,到底是不是吴国的太子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