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参商见谢春秋满脸纠结,明明是想吃的模样却怎么也不肯动筷,好奇的问:“怎么了,不合胃口?”
谢春秋同顾参商不对头是真的,可她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同事物过不去。她接过小厮递来的绣帕擦手:“可口极了。怎么会不合口味呢?”
“那春秋姑娘可别客气,尽管吃,胖了瘦了都算我的。”
顾参商虽然看不见谢春秋在桌下一根一根的擦拭的手指的动作,但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吃穷了这太傅府,我就带你去东宫尝尝宫里的手艺。”
“嘶——”谢春秋手上一个用力,把自己右手的食指关节给掰了一下,疼的直挑眉,“去,去哪?”
顾参商一手支棱着脑袋,侧头温柔的注视着谢春秋,语气却是揶揄:“这是怎么了,高兴成这样?”
谢春秋龇牙咧嘴“高兴”道:“带我去,去哪?”
心态再好,那也扛不住那是自己曾经被葬入的坟墓。
“东宫啊!”顾参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今年的花朝宴就办在东宫,你不是要去的么?早点带你去熟悉熟悉也好。”
“……暂时还是不了吧?”谢春秋迟疑着,“在这太傅府里头,我就过的挺适应的。”
谢春秋用公筷夹了一块江蟹生,试图转移话题:“来,太傅尝尝这温州梭子蟹,鲜嫩可口,我今日在这吃了,怕也是吃不惯别家的,特别是这蘸酱……”
谢春秋说着,突然顿住了。
这蘸酱是姜、葱、蒜一个都不少,这顾参商是姜、葱、蒜一个都不吃的。
嘿——巧了!
谢春秋将这梭子蟹肉轻轻的放在顾参商面前未曾动过的餐盘内,讪讪的收回手,心里估摸着顾参商是肯定不会动筷的,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这蘸酱味是足了些,你要是是早上口味清淡……”
“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