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之,你醒了!”女子惊喜地伏在身边,同样的清丽与憔悴,不再是梦境中那张脸。
“……雅,雅蘅。”
原来是个梦。韩澈觉得声音嘶哑、咽喉肿痛,而那由心尖弥漫全身的痛楚亦仍未消失,无情地提醒他刚刚梦到的那些画面。双手一撑坐了起来,感到了眼角的湿润。
这张床何其熟悉,原来他就躺在秦家的客房里。对了,秦家着火,然后,丫头们说……
“巧菡找到了吗?”韩澈哑声问。
佟雅蘅低下了头,“没有。秦公子已经出门了。”说着,转身端了杯水递给丈夫。
“什么?”韩澈接过茶杯,“他要去哪儿?”
佟雅蘅在床边坐下,拉过他一只手轻轻握着,“前院烧了好几间屋,所幸没有伤亡的。但秦公子翻遍了宅子,巧菡确然不在。傍晚的时候,有人送了封信来……”
韩澈手抖了抖,半杯水打翻在床。
“果然是被掳走了。那些人放火,就是为了趁机下手。信里写着让秦公子准备黄金若干,只身一人去到某个地方赎人,还限定了时刻……谨之,你做什么?”
韩澈掀起被子下地:“他去的哪里?告诉我!”
“我,我不知道。”佟雅蘅保住韩澈手臂,“谨之,这事你就别掺合了,那和你无关。”
韩澈猛地一推,佟雅蘅不由自主跌坐到床上。
“这分明是个陷阱。”韩澈冷声道,“轩弟难道看不出来?就那么单枪匹马地去了?!不行,我要去帮他。”
佟雅蘅扑过来抱住他的手臂,“谨之,你先听我说。我们大家都劝过秦公子,根本没用。他看到信封里放着的东西,都快疯了……那是一只双色宝石戒指,我都见过,巧菡天天戴着。据说是雅萍找乌斯古的匠人特别打制了,托苏赫勒送给秦公子转交巧菡的,全大夏也只有她有。确然无疑,巧菡在他们手里!信里写着,去晚一刻就剁她一根手指!带别人过来就撕票!你说秦公子能怎么办?”
韩澈双手颤抖,佟雅蘅又道:“秦公子收到信的时候,天已擦黑,他根本没多想就去准备赎金了。谨之,线索太少,你现在又累倒了,何况还有那么重要的军务在身,不可轻举妄动。你想一想,就是你知道了地方,贸然前往也是给秦公子添乱。”
她说着说着,终于将他拉回床上坐下,兀自苦口婆心地劝:“秦公子是个智勇双全的人,也许有了什么好办法呢。谨之,固城那边的战事更紧急。明儿三哥会带船过来,咱们还是赶紧把火炮运回去吧,免得北冽再作妖。那些绑走巧菡的极有可能是北冽人,你带兵狠击,直捣他们的老巢,不是一样能帮助秦公子救出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