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菡,收下吧。”秦正轩接过玉牌塞进方巧菡手里,又拱手道:“多谢大哥盛情,做兄弟的无以为报。”
“多谢大哥。”方巧菡只得跟着致谢行礼,然后把玉牌揣进怀里。
心里苦笑。这就是韩澈。宽厚正直,坦荡豪爽,他的身上,找不出半点纨绔子弟多少会有的轻浮浅薄;欺凌幼小这种事,更是和他沾不上边。
所以,她当年那么欣赏他,一心一意地爱他。天意弄人,当真讽刺。
“又跟我客气,”韩澈对秦正轩挤了挤眼,“你都献出马车了,做哥哥的总要表示一下。”
嫌犯被安置在车里,两个随从一人钻进一辆马车守着。秦正轩将豹子解下来,把方巧菡抱上去,又将韩澈随从的马套上车,这才坐在了方巧菡身后。
“巧菡,坐稳了。”秦正轩左手扶着方巧菡的腰,右手持缰绳,刻意控制马速,与韩澈并辔而行。
有重伤病人在,驾车不能太颠簸,两人都只有放缓速度。
韩澈骑马走在官道外侧,不时与秦正轩攀谈,方巧菡静静地听着。
他就要娶佟雅蘅了。前世,佟雅蘅得知韩澈向廖家求亲,又是夸赞又是艳羡,说她真是好运气,全京城多少姑娘梦想着做嘉勇侯府少夫人。那么,此刻的她,必定很欢喜吧。
雅蘅,你不知道的是,给你绣嫁衣的这人,就是你未来夫君亲手杀了的前妻。
但愿将来你不要和我一样。
……
车声辚辚,马蹄得得,韩澈目光不时扫过方巧菡沉静的小脸,觉得心里生出一股说不清的感觉。
为什么送她玉牌?现在他越想越觉得不合适。不是他舍不得,而是她身在佟府,万一被佟雅蘅发现了会作何感想?即便她解释得再清楚。
他要把玉牌送给她的时候她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抬头望他。那一眼,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