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为所动,亲了下她的耳垂,问道:“忘了我之前说过,想来你家做什么吗?”
喻幼知恍然大悟:“……所以你送夜宵只是借口,这才是你的终极目的?”
贺明涔笑了下:“是啊。”
喻幼知咬牙,想把他乱动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抽出来。
他瞬间低呼了声,也不知道真呼还是假呼。
“别拽,我左手还没好。”
“……”
就知道用左手的伤威胁她。
贺明涔的左手确实还没好,但手指还是灵活的。
所有的春光都藏在被子里,贺明涔问她:“乱|伦的感觉怎么样?”
喻幼知小声反问:“我们是同父异母还是同母异父了,乱|伦什么?”
“你不是差点成我嫂子么?”
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喻幼知推了推他:“你不是知道我跟他是假订婚吗?”
“我知道,别人又不知道。”
包括局长在内,贺明涔都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被指责说抢嫂子了。
哪怕不在意这件事,说多了也总会在意的。
贺明涔很讨厌别人把嫂子这名头按在喻幼知头上,但是白天是一回事,晚上又是另一回事。
他白天不喜欢别人说喻幼知是他嫂子,晚上自己倒是说得很坦然。
意外发现了自己某种癖好的小少爷灵巧的手指不停,把怀中的人弄得一团乱,还要咬着她的耳朵故意问:“嫂子,你喜欢我哥还是喜欢我?”
有病吧,谁是他嫂子?
摆明了在调戏她。
喻幼知拼命忍住身体的异感,不想叫他得逞,咬了咬唇,故意说:“……你哥。”
男人一听,眼一眯,手又深了点。
他恶劣地笑了两声:“喜欢我哥还上我的床?”
喻幼知反驳道:“……这是我的床!”
“忘了,”贺警官是个知错就改的好警官,立刻改正道,“喜欢我哥还让我上你的床,看来你对我哥也不是那么专一。”
喻幼知实在受不了了,她此刻由衷地不理解某些喜欢角色扮演的人。
贺明澜要是知道他们背着他玩这种台词游戏,非得气死不可。
越想越不能接受,喻幼知报复性地一口咬上他的下巴,断断续续地骂道:“贺明涔,你变态!”
只可惜她的声音和身体一样,带水,软绵得很,所以哪怕是骂人都毫无威慑力。
看着她这幅样子,他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
“这种时候还敢说喜欢贺明澜,你说你是不是活该,”贺明涔狠狠咬了下她的唇,哑声威胁道,“再问你一遍,喜欢谁?”
喻幼知只能说:“喜欢你,喜欢你行了吧——”
“说名字。”
“贺明涔、贺明涔——”
然而这时候才知道识时务已经太晚了,男人的眼眸已经沉到不行。
来不及擦手,贺明涔起身走到书桌边,把整理好的文件和笔记本拿开,整个书桌瞬间空了出来。
连同被子一块儿,他把裹在被子里的喻幼知放在桌上,问:“你这儿隔音怎么样?”
喻幼知说:“不怎么样。”
试图用这个谎话激起贺明涔做为一个人类的羞耻心。
然而她想多了,男人在这种时候通常是没有羞耻心的。
他单手捂住她的嘴,另只手在自己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那就麻烦你忍着点儿声音了。”
属于警察蓝和检察蓝的两种制服此时正被叠好完整地放在一旁,和两个人的凌乱形成反差感浓烈的对比。
自己撒的谎就是跪着也要圆了,喻幼知难耐地抿紧唇,低吟声很轻,跟蚊子音似的。
也不知道是心疼她忍得嘴唇都快咬出血了,还是在逗她,总之冲撞的力道丝毫没轻,罪魁祸首却还要在她耳边故意说:“别忍了,这么好听的声音,不会有人告你扰民的。”
“变态!”
“骂上瘾了你?再骂我就真变态给你看了。”
“……”
只许他说下流话,她却连骂一句都没资格,真是双标得明明白白。
不过这招真的很管用,一直到浑身瘫软,眼睛都睁不开,喻幼知都没敢再骂他一句。
……
没几个小时,天彻底亮了起来,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
但是没能叫醒熟睡的两个人,喻幼知睡得很死,而贺明涔是被她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他闭着眼,烦躁地摁了摁眉心,身体没动。
没多久手机就不响了,本打算继续睡,结果手机铃声就跟间歇性轰炸似的,居然又闹了起来。
贺明涔有轻微的起床气,忍着砸手机的冲动坐起身来接电话。
他接起,还没出声,那边就先发制人地喊:“不是说今天上午来找周斐家找我的吗?你人呢!”
是马静静的声音。
贺明涔想起来喻幼知跟他说的,忍着脾气淡声说:“她还在睡,我们晚点过去。”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点被吵醒的不耐,但更多的是仿佛带着磨耳朵的颗粒般的低沉沙哑。
本来语气激动的马静静立马就沉默了,那嚣张的气焰也瞬间就没了,语气十分不确定地问道:“贺、贺警官吗?”
贺明涔:“嗯。”
那边又是一阵好长的沉默。
小少爷对别人一向没什么耐心,刚说了句挂了,紧接着那边回过神来,传来一句惊天动地的:“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