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什么?”
她噎住了。
他轻声问:“那么激烈吗?”
喻幼知仿佛听见自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被酒精和他给联手绷断了。
“……你要不要脸?”
她大步上前,恶狠狠地威胁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告你骚扰?”
贺明涔察觉到不对劲,问她:“你是不是喝醉了?”
她顿时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难道你一直在偷窥我?”
贺明涔突然笑了:“……说我骚扰又说我偷窥,你究竟要给我安多少罪名?”
喻幼知咧了咧嘴,恶狠狠道:“你就说你有没有偷窥我吧?”
贺明涔扯了扯唇角,突然凑近她几分,盯着她朦胧的杏眼沉声说:“我可没偷窥你,我是刚从你嘴里尝到的。”
“!”
喻幼知又气又恼,语气不稳道:“你现在涉嫌强制猥|亵罪,至少五年以下知道吗?”
“知道,满意了么,”贺明涔先是敷衍地嗯了声,然后拉过她说,“就你现在这个状态还怎么继续调查周斐,我送你回家。”
喻幼知刚想说我现在还不能回家,这会儿贺明涔突然来了电话,他暂时放开了他,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皱了下眉,但还是接了。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贺明涔回:“别等我了,你先回去吧。”
然后又简单说了两句,他挂掉电话,重新握上喻幼知的手腕:“走吧。”
喻幼知又甩开了。
贺明涔啧了声,刚要说什么,她就先问了句:“是席嘉吗?”
他没否认:“嗯。”
沉默几秒,喻幼知说:“她既然在等你,那你赶紧跟她走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
“别耍任性行不行,”贺明涔没让她走,仍旧牢牢攥着她的手,语气无奈道,“你觉得你现在这样一个人回家安全吗?”
喻幼知瞪他:“我今天是来调查周斐的,现在调查还没完,我当然不能走。你和席嘉是来玩的,她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来玩的?”
“你怎么不是?”
贺明涔深吸一口气,磨着耐心跟她解释:“我今天借用了席嘉的会员名额,所以才跟她一块儿来的。”
喻幼知愣了愣,问:“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觉得我为什么也知道周斐今天在这儿?”
“……”
“你现在这个状态要怎么继续调查?不回家想干什么?”
喻幼知沉默片刻,才说:“我不能把马静静一个人丢在这里。”
“马静静跟你一起来的?”贺明涔皱眉,“你带着孕妇调查?”
“孕妇怎么了,她比你好多了,”喻幼知冷冷说,“反正我现在不能走,你要不就在这儿跟我一起等马静静,要不就去找席嘉吧。”
-
而此时躲在套房里的马静静并不知道原来自己如此被喻幼知看重,就是喝醉了也不愿意抛下她这个队友。
马静静现在人在客厅里的储物柜里,她躲在下面那层,虽然趴着有些委屈,但可以完整地听见两个男人的对话。
周斐没拿酒回来,回来的时候特意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电梯故障了,只能委屈澜总暂时用手边这些玩意儿解解渴了,改天我一定请你去酒庄喝最好的。”
男人声音温润:“没事,我们回雅间喝茶也行。”
“澜总的身体还不至于连红酒都不能喝吧,还这么年轻,也不必这么早就开始提前养生,该享受还是得享受,”周斐笑了笑,“听说澜总最近要订婚了?”
“是。”
周斐举起酒杯:“那我先说声恭喜。”
红酒杯清脆地碰撞声响起,马静静听见那个叫澜总的男人回了句谢谢。
几杯酒盏来往之间,周斐的语气逐渐放松下来。
“之前我们几个请澜总去过好几次夜总会,都被你婉拒了,我还以为澜总修身养性到这个地步了,现在看来是我们误会了,澜总你是洁身自好。”
柜子里的马静静诧异地眨了眨眼。
她自己就在酒吧里打工卖酒,男人是什么德性她太了解了,就算是再衣冠楚楚的男人,也是食色性也,也有生理需求,往往在诱惑面前,他们的本能远大于理智和责任心。
那些越是顶着“顾家好男人”人设的男人,私底下玩的越是厉害,毕竟平时辛苦维持人设太累了,在不需要伪装的时候,自然需要更狠的发泄。
正因为见识过男女之间的种种腌臜,所以她对男人这个群体压根就不抱任何希望。
这年头居然有男人谈生意不去夜总会的?如果是真的,那这位澜总的未婚妻真的有够幸福的。
周斐又好奇地问:“未婚妻漂亮吗?”
“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