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爹我还是想要骨头,骨头也要。骨头咬得碎碎的,也能咽下去。”

稚嫩的声音把大家伙都给听馋了,咽口水的声音一时之间不绝于耳。

宋禾也馋,她都多久没吃肉了?

对于她这种一日无肉就浑身难受的人来说,这么多年没吃一点油水简直是要了她的半条命。

“姐姐,肉又是啥味儿?”小妹突然出声,她手指放在嘴角,想放到嘴里嗦嗦,一想到会生病,只能忍着。

“肉啊,”宋禾回忆一下穿来那天早晨吃的麦家双层牛肉堡,喉咙狠狠动了一下。“肉就是肉香,说不出啥味,就是肉味。”

小妹小大人似的叹口气:“那我还是吃花生吧,肉味我不知道,花生味我知道。”

宋禾转头无语地看她一眼,没出息这是。

想到肉,宋禾肚子又饿了。

可地瓜已经吃完,目前存货只有一小块的棕鱼。

哎,这里的棕鱼可不是鱼,而是棕榈花未开放时的花苞。

模样像是黄色的鱼籽一般,能吃,但是不好吃。宋禾采了好多,把它当了好几天的饭,在今天中午成功把自己吃呕吐。

天气越来越冷了,已快至十一月,晚上的冷风吹得不少人吸鼻子。

宋禾拖着板车,从家中带出来的衣服棉被都在板车上,原本还有各种碗和杂物的,但她拖不动,只能舍弃一些当下用不到的东西。

板车上铺盖棉被,米宝和小妹正窝在棉被中,头像小鸡啄米似的昏昏欲睡。

而大娃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宋禾旁边,替她抱着水壶。宋禾不需要说渴,只要弯腰张嘴,大娃就把水壶送到宋禾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