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
万师慈皱着眉,眼神里一半是天真,一半是惆怅,正是他这个年纪对感情之事似懂非懂的象征。
将离:“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万师慈挠头,道,“哪一句?”
“最后一句,模仿她当时说话的语气。”
万师慈酝酿片刻,“要是你爹当时,跟我道个歉就好了。”
将离:“你母亲,提到你爹的次数多吗?”
万师慈摇头。
将离若有所思,道,“你娘应该还住在青衣坊。”
万师慈点头。
将离:“你带我去找她。”
万师慈一路上沉着脸,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从小打到都是跟娘一起生活的,他娘是个极度自律的女人,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孤身一人将他拉扯长大。
每天天没亮就开始干活,种田,织布,洗衣做饭,既当爹又当娘,在万师慈的印象里,他娘似乎从来没有停下休息过。
雨雪天气,若实在出不了门,她也要翻出家里的旧衣,拿出来缝缝补补,忙碌个不停。
她也就这个时候会跟万师慈说几句话,但很少提到他的父亲,每每提到,都是带着埋怨和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