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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月点头。

相比于西南王府,这里虽然破败,山前山后都找不到人影,但就是这份静谧,让人觉得,仿佛天地间就只有他们师徒二人存在,两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天经地义。

交欢的地点也不限于房中,有时屋顶,有时山坡上,有时树枝上,马背上,有时纯粹,互取所需,有时情到浓处,无可自拔。

在将离臂弯里的时候,岚月时常会想,就算这辈子就这样结束,那也非常、非常值得了。

云雨后,将离侧卧着,注视着怀里岚月的脸,淡淡地问,“当初,司马越为什么会伤你?”

虽然岚月轻描淡写地提过,可将离还是想知道详细过程。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非常在意岚月的过去,心疼她受过的伤,吃过的苦。

岚月道,“他差点杀了我两次,夫君师父,你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

将离摸她头,道,“万一是你自作自受呢?”

岚月撇嘴,满不乐意。

将离笑道,“他伤了你,我定要他百倍奉还,你且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岚月咧嘴一笑,抱着他脖子,亲他,道,“这事应该从还在普陀山那会说起,那时候师父也在。

司马越有个未婚妻姓许,长山人氏,与司马越约定了等他出山,就回去迎娶她。

在普陀山的时候,几位师兄都开他玩笑,说等他下山娶媳妇的时候,可别忘了请大家喝酒。

后来,师父……你走了,司马越婚宴的时候,所有人都去了,趁着他们喝酒,我拿了他的无虚弓,那时候不知道怎么用,就拿在手里玩,刚好被司马越家里的人看到了,以为我偷东西,动手跟我打了起来,打着打着,就把婚宴搞砸了,客人受了伤,司马越的洞房花烛夜也毁了,新娘子跑了。无虚弓出弦时,箭无虚发,我那个时候才明白,师父是当真厉害。”

将离忍不住发笑,道,“可以想象当时惨状。”

岚月:“还好我就射了三支箭,一箭被万师兄挡下,一箭射中了司马越的腰,还有一箭擦着新娘的红盖头,射中了场上一位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