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怎么不穿鞋?本来就在发热,感冒了又得难受了。”
唐郁迷糊地后退几步,然后就被拉到沙发边上。
裴临钧半蹲在地上给唐郁捂脚,脚心冰凉。
唐郁听到他自言自语,“应该把整个房间铺上地毯,你太喜欢赤脚走路。”
把脚捂热了,裴临钧又去鞋柜拿了双拖鞋。
唐郁微张着嘴,看着样子愣住了,小白兔的拖鞋。
“怎么一直不说话?”裴临钧看他,“怪我刚才凶你了?”
唐郁组织了几次语言也搞不清楚自己想问什么,“这、这是哪儿?”
“我们在影视城的家。”裴临钧笑着说,“你睡得太沉了,叫不醒你,总不能一直睡车里吧。”
唐郁疑惑,叫不醒吗?好像他今天是太困了。
“胳膊怎么破了?”裴临钧皱眉抓住他的胳膊,左胳膊上面有七八厘米的一道血口子,划破了,流了一点血。
唐郁觉得有点眼熟,和刚才梦里的伤口是一个位置,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指甲里果然有血。
是在梦里无意识划破了。
裴临钧操不完的心,拎了药箱过来给他消毒,声音低沉,“以后发情期刚过要请一天假,不管是假性还是真发情。”
“哪有omega刚发情不休息的,就是从法律角度来说,也是有假期的。”
唐郁张了张嘴,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谢谢。”
他不知道发情期以后会很累,这是他阻隔钉取走后的第一次发情。
裴临钧叹了口气,和他这么客气,和顾靳淮就不会是吗?
叫他就是拒之千里的裴先生,叫顾靳淮就可以直呼其名。
越想越觉得自己在唐郁心里什么都算不上,酸劲上来,他呼吸都有些发闷发沉了。
可是顾靳淮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些?说是自己的omega,连最基本的关心都做不到!
“吃点东西,不能多吃,太晚了。”裴临钧拿毯子把他裹好,让他乖乖坐在沙发上,他去把餐桌的食物拿过来。
唐郁拉紧毯子,睡了这一觉之后脑子清醒了一些,看着裴临钧的样子,觉得有些恍惚,不真切,甚至觉得现在才是梦吧。
“芒果牛奶西米,华夫饼,先吃哪个?”裴临钧问他。
唐郁接过小碗,“我可以自己吃。”
裴临钧只想让他好好吃饭,不会在吃饭的时候逗他。
唐郁吃了半碗芒果牛奶西米,一个华夫饼就吃不下了。
“谢谢裴先生,说好只是吃饭的。”唐郁看着他,声音乖甜软糯,可这双眼睛满是疏离好和戒备。
裴临钧坐在他旁边,“不困了吗?现在已经1点半了,回去就2点多了,还怎么睡觉?”
“裴先生,说好的只是吃饭。”唐郁圆眸看着他,语气冷漠,不带一点商量的。
裴临钧倾身拥抱着他,沉稳的声音无赖不讲理,“对,我说话不算话,但必须好好休息。”
“还有,为什么一直叫我裴先生。”他不满足地抱住怀中的宝贝,“你叫别人都是名字,也叫我名字。”
唐郁对他这种不讲理的感到烦躁,更对这种alpha忽然贴上来的行为反感,脑子里忽然就想到昨天那个臭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