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顾文轩,也红了眼眶。
早知道妘娇能帮上她,他便是去跪求,也要将妘娇请来的。
因着情绪得到了疏导,当?晚,端阳终于安稳睡了过去。
此后,连着大半个月,妘娇每日都到沛国公府来陪着端阳。
端阳的情绪也一天比一天要好。
凉王一事,牵扯甚广,依旧有忙不完的事,再加上边境也不太平,郯国似乎在蠢蠢欲动,三番四次有意挑事,每次动静都很小,但不难猜出,是在试探大翟,正值多事之?秋,傅瑢璋也忙得脚不着地。
终于有了半日空闲,傅瑢璋回了澜庭苑,并没有见?到妘娇,视线扫过正在扫撒的侍女,低声问了句,“王妃还未回来?”
侍女看了看日头,恭敬如实禀报,“尚未,现下时候还早,平日王妃要酉时才回来。”
听到她从早出到晚,傅瑢璋默了一瞬。
她倒是热心,日日去陪伴端阳。
去沛国公府,总比去琅悦斋好了。
见?傅瑢璋不进正间,拐道往次间的书房去,侍女便问了一句,“王爷可要用些茶点?”
傅瑢璋嗓音平淡,“不用。”
说完,转身走了。
石榴树上落英簌簌而下,云纹皂靴踏着地上的碎花瓣上,发?出微微的声响,只一瞬的动静,便有归于沉寂了。
只剩一地落英,碾压成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