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多年来一明一暗,彼唱此和,一里一外,遥相呼应,如一丘之貉。
若非看在这两人对傅琰那小豆丁一片忠心的份上,早就将二人挫骨扬灰,岂容他们像蚂蚱似的,在他跟前蹦跶!
见傅瑢璋气场有些变化,卫暝神色一凛,大气不敢出。
“沂州那边呢?”傅瑢璋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敲了一下杯盏,盏中水纹打着圈儿慢慢晕开。
见他神色缓和了,还带了几分慵懒,看起来心情还算不错,卫暝暗松了一口气,上前给他倒了一杯茶。
“禀主子,沂州确有异动,凉王又派了一百十二名刺客,尚在路上。”
“还不死心呐。”傅瑢璋啧了一声,满是嘲弄意味。
想杀他的人,不计其数。
敢动手的,没几个。
动了手,还活着的,更是屈指可数。
唯独凉王,他是难得的有兴致,就陪他慢慢玩。
“玄龙卫正暗中跟着,属下这就传令将他们……”说着,卫旦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必,留给你玩。”傅瑢璋轻抿的薄唇微扬。
“领命!”卫旦眸光一亮,这个玩,是伺机而动,坐等猎物上门,拿下后做人皮灯笼,再送回给凉王。
此番人数如此之多!都制成灯笼,凉王府还挂得下么?
不管挂不挂的下,摄政王府送去的人皮灯笼,凉王都得挂上,哪怕他暴跳如雷,他也抗拒不得。
病弱的凉王,日日对着这些灯笼,也不知道熬不熬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