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抬袖拭泪,徐敏更是泪眼婆娑。
“第二杯酒,敬在眼前在边疆所有释怀仇恨之人,若不是你们以善止恶,天下将永无宁日!”
燕绥举杯敬酒,分明不善饮酒,但仰头一饮而尽,酒液洒在眼角,辛辣的液体刺激得眼尾通红。
燕植坐在燕绥身旁,扯着袖子劝道:“皇叔,够了,你醉了。”
“第三杯。”燕绥又自斟一杯,和燕植碰杯,“朕要敬你们这些孩子。”
“敬我们?”燕植愕然看着燕绥,“皇叔,你真的醉了,回去休息吧。”
“朕是有些醉了,但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燕绥双眼迷蒙却又带着光芒,“燕家数代子孙不兴,但现在有这么多孩子,净芸,阿术,阿菟,拾忆和翩翩,你们都是好孩子,是燕家的希望,是陈国的将来!你们要好好长大,长成顶天立地无愧百姓之人!朕敬你们!”
燕植亦激动得热泪盈眶,举杯要饮,被燕绥压下酒杯:“净芸,你还是个孩子,在皇叔面前永远是个孩子,用些果汁就好。”
三杯酒后,燕绥真是醉了,但他没有回潜用殿歇息,而是乘夜去了太庙。
——他答应了要让老王爷夫妇团聚,不能食言,此事要尽快办好。
因为父皇不喜,燕绥自身又觉得愧对皇兄,所以从前除了每年必要的大祭,他都不会轻易踏足太庙,更不用说来到安放梓宫的地宫。
太庙本就冷清,夜里更是万籁俱静,刻在牌位上的先祖静默,连风都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