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为你今日言行付出代价,后悔莫及!”
“那就拭目以待了。”
方才那一脚踢得极狠,妇人半晌才重新爬起来,但没发出任何声音,或许根本已经不能说话了,所以乌云宝音对身世直言不讳。
这卑贱的奴隶忍着疼痛站起来,佝偻着身子,目光小心地留意着乌云宝音神色,生怕再触怒了他。
燕绥这才终于看清脏乱的头发后是一张充满烙痕的脸,即便如此,从五官轮廓也看得出曾经是个美人。
燕绥越发疑惑,这到底是谁,乌云宝音要这样随身带着折磨?
乌云宝音注意到燕绥目光所在,笑道:“让陛下受惊了,抱歉。但本汗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再恶劣的牲畜也要征服管教,一次两次训斥打骂,再有第三次就无用该杀了。陛下,本汗要继承一切应得的东西,岱钦是这样,陈国也是这样。希望陛下不要像这个贱人一样不识趣,放着新王的王妃不做,要做下贱的奴隶,本汗还是舍不得踹陛下这样美人的。”
燕绥明白了,这妇人是老汗王的妃子之一,饱受折磨,成了这般模样。
能让乌云宝音如此痛恨的大概是三王子的生母,出身高贵的部落公主。
权力斗争向来残忍,据燕绥所知,岱钦三王子落败之后便被乌云宝音下令拴在马后拖行至死,其他王子的下场也不好。至于老汗王的女人们,没了儿子依靠,只能归顺乌云宝音,但三王子之母宁死不从。
乌云宝音走了,徐嘉式却看着他与那妇人一前一后的背影若有所思:“陛下,我有个猜想……还是先见过张典再说。”
张典被送了回来,除了没有舌头,确实没受其他的伤。但身在敌营,无论怎样威逼利诱他都不肯屈服,被割了舌头之后也没有得到好好治疗,情况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