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摄政王了,他会派人把敏敏接来江州送老王爷下葬。我知道敏敏的病一直是你在照看,多谢你了,想请你到时候再多费心,我怕敏敏受刺激病情加重——神医?”
胡来说了一大段话,但裴良方没有一句答复,他便又敲了敲门:“听得见吗神医?要不我还是进来,反正咱们都是男人,我有老婆孩子,又不搞断袖那一套——”
眼看着胡来就要推门而进,谢璚近乎警告地轻咬,裴良方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把,倒吸凉气将喘息一并吞了回去。
“别进来!我都听到了!我答应你!”声音还是颤抖的。
胡来怎么听怎么觉得裴良方声音不太对,但也没太怀疑,毕竟刚做了台大手术肯定累坏了。有这句答应就好了。
“那就多谢了!”胡来转身继续给老王爷守灵。
裴良方周身都泛红,他胸膛剧烈起伏着,伸手入水中拽着谢璚头发狠狠将人提起来:“你这个疯子!”
谢璚衣裳紧贴在身上,长发湿漉漉地披散,潜在水下时间太长,几乎窒息,眼尾通红。他喉结滚了滚,纤长的食指涂抹滑腻的唇角。
“良方,你行的。”
裴良方羞愤交加,恨不得把自己当场溺死。自己已经濒临奔溃很是失态但谢璚衣衫包裹得严严实实,做完那种事面不改色,仿佛他才是看完病下诊断的大夫。
丢人的从来都是他裴良方自己罢了。说谎被拆穿,以如此方式。
谢璚额头抵在裴良方肩上:“我们还有机会的,原谅我吧,我不会再强迫你了,你别躲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