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答复之后,燕绥还是没有放心,扒着徐嘉式领口:“心口的伤有没有复发?你从京城到吴州赶得太急了——”
裴良方自觉挪开眼,啧啧道:“光天化日之下呢……”
徐嘉式将燕绥的手握在掌心:“臣真的没事。带裴信出去,是因为昨夜孤儿们突然重现,但出现了传染病。”
听见「传染病」三字,燕绥还没怎么,双顺扯着燕绥袖子往后退,目光防备地落在徐嘉式身上:“陛下小心。”
徐嘉式并不觉得双顺失礼,反倒夸奖:“随时都要如此警惕,照顾好陛下。”
双顺怔了怔,点头。
燕绥皱眉,握紧了徐嘉式的手:“你怎么不告诉朕?你怎么能一个人去呢?是什么传染病?你没事吧?”
徐嘉式还来不及回答,裴良方虚握着拳头在旁咳嗽:“什么叫他一个人去啊?我不是人?虽然名义上我已经死了,但事实上我还是活生生好大一个人呢。”
燕绥看向他,裴良方又道:“坐下慢慢说。小内臣弄些饮食来吧,忙活一早上,我肚里空空倒没什么,饿着陛下和摄政王就是大罪了。”
双顺去准备午膳,三人去了书房坐谈。
“我说那病不会对陛下造成伤害,他非不信,沐浴更衣不算,一定要药浴过才来。”落座之后,裴良方摇头道,“不懂医术,但固执得很。”
徐嘉式道:“虽然陛下幼时出过水疮,也要多加小心。”
“水疮?”燕绥讶然,“意思是说,虽然那些孩子如今都被放回了,但都染上了水疮?哦对,朕听说过,得过水疮的人不会再得,朕得过,嘉式也是得过的。神医也得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