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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式看着他眼中诚挚的光忽然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父亲对陛下曾多有不敬,但陛下不仅宽恕,对老人寿辰比他这个儿子还上心,算是爱屋及乌,把他的父亲认真当做长辈看待。得爱如此,夫复何求?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庭院里的雪被扫过,但纷纷扬扬下了几个时辰的雪又堆积一层。

徐嘉式要抱燕绥去厨房,燕绥害羞不肯:“哪里就那么娇气了,没几步路……你拉着朕的手,你走在前面,朕踩着你的脚印走。”

徐嘉式拢紧燕绥身上狐裘,侧身拉着燕绥,他走一步,燕绥跟一步,他比燕绥高,脚自然也比燕绥大。

燕绥小心踩着他的脚印,绝不碰到周围的雪,像穿了一双大一圈的鞋子,鞋面还是干燥的。地面冷气传到脚底,但被握住的手心是暖的。

燕绥的手被包在徐嘉式掌心,踩着他的足迹,有种心心相印的安全感。

相爱之人在一起,哪怕是走路也能走出趣味。

不长不短的一段路很快走完,到了厨房门口,徐嘉式将燕绥抄着胳膊抱起,双脚踩在自己脚背上,像教小孩学走路似的,如此燕绥一踮脚就和他一样高。

徐嘉式将燕绥抵在厨房门上亲吻:“陛下可爱至极。以后臣过生辰,不吃长寿面,吃陛下好不好?”

燕绥怕踩疼了他,绷着身子不敢踩实,脚底本来就发虚,被吻得更没有力气了。脸上被风雪吹得发凉,胸膛里却炽热滚烫,冷热交织让人酥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