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般小心,万般爱护。
街上人来人往,他们旁若无人走自己的路。
兴奋过后,燕绥冷静, 红着脸让徐嘉式放自己下来:“那么多人看着, 像什么样子……”
徐嘉式笑道:“无妨,陛下方才「天子散花」, 大家此时都忙着抢花呢,无暇再凑旁的热闹。花王还真是很灵验——”
徐嘉式目光落在燕绥狐裘掩盖下隆起的腹部, 红白二色花朵落在那里,像小丘上自然而然生长出的。
“什么「天子散花」,总能想出一些怪词……你猜到今日之事是朕设计的?”燕绥环紧了徐嘉式, 虽然知道于礼不合, 但久别重逢,他想念徐嘉式想得快得相思病了,哪还顾得了许多, 自我安慰道皇帝被摄政王抱着也没有那么奇怪。
“臣和陛下心有灵犀。”徐嘉式抄着燕绥腿弯的手臂往上, 他俯身快速蹭了蹭燕绥鼻尖, “但臣远不及陛下聪慧, 只能做时候诸葛, 身处其中定不能这么快想到这样好的对策。”
燕绥被夸得有些飘飘然,在别人面前,他时刻保持理智装扮威严,但他到底也只有二十岁。面对来势汹汹针对自己而来的「邪祟」之事,他也会寝食难安,辗转反侧才想出对策。徐嘉式夸他,他有些得意,更有些委屈。
“你不在朕身边,朕只能靠自己,你还知道来,朕都多久没见到你了……”方才在庙里还掷地有声的君王,此时像个小孩,蹭着徐嘉式衣领,“再不来,朕不要你了——”
撒过娇燕绥突然抬头:“等等,你来这里,净芸岂不是独自待在京城?”
徐嘉式失笑:“陛下到底是想让臣来,还是不想?”
“谁跟你耍嘴皮子……”燕绥挣扎着要下来,徐嘉式将他抱紧:“陛下是否多日没有见到吴王了?”
燕绥恍然:“皇伯去了京城把你替过来!”
“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