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式目光哀怨:“陛下,倒也不必如此严格循序渐进。”
“让你为所欲为的时候束手束脚,现在来不及了。”燕绥起身,听见身后一声叹息,狡黠一笑,回身在徐嘉式唇上啄了啄,“喏,先预支六个月的。哎——”
燕绥被徐嘉式打横抱起,还未说话,徐嘉式便心领神会:“去御书房。陛下是明君,臣也不能做妖后。陛下既然召卫央回京,便不会真让他这样的能臣再回江州,臣知道的。”
“你不嫉妒?”
“陛下是喜欢臣善妒还是不妒?”
燕绥没回答,眨着眼看徐嘉式。
“作为皇后,臣当然见不得陛下身边有任何青年男女。”徐嘉式稳步来到御书房,将燕绥放在圈椅里,快速在唇角偷了一个吻,“但后宫不能干政。臣拿两本书去屏风后看,一心只读圣贤书,旁的都不听不看,陛下召见卫央就是。”
徐嘉式信手从书架上抽了两本书,藏进屏风之后。
卫央来得很快,他本身就在等着皇帝召见。
他虽是个文弱书生,但行事果断,这几月来在江州遭遇明枪暗箭无数。起初他低微的司马身份算是一重保护,当地官员以为他受摄政王打压有意拉拢,他能够不受防备地搜集证据。但后来逐渐暴露,他几乎是孤军奋战和薛槐的爪牙正面对抗。
卫央是探花,虽然燕绥并不是因为他相貌俊美才予此名次,但他确实是面若霁月的俊秀男子,而右眉眉尾添了一道极显眼的疤痕,如乌云遮月。
卫央清楚皇帝目光所落,行礼后道:“这是短刃所伤,当天便止血了,不碍事。”
燕绥由衷道:“卫卿在江州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