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失笑:“可是, 仁宗在朕这个年纪已经有了净芸。朕也确实到了该做父亲的年纪。”
徐嘉式紧皱着眉, 摇头:“不……不……”
燕绥追问:“不什么?为什么不?”
燕绥想听徐嘉式再次强势倾诉爱意。
只有徐嘉式直白、甚至霸道地宣誓主权,他才能从患得患失中康复,获得心安。
“陛下成婚生子,永安王情何以堪?”徐嘉式半天吐出一句。
“是净芸不愿朕成婚生子?”燕绥心急,探身凑近,在徐嘉式耳边缓声道,“还是摄政王你?你不想朕成婚是吗?朕不成婚你能给朕什么?给朕一个原因,朕便不成婚了,任由摄政王所愿。”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徐嘉式心脏狂跳,当然不想……原因,当然有原因。
世人以为摄政王欺君罔上把持朝政,不让皇帝后继有人,是图谋江山的乱臣贼子。
徐嘉式是乱臣贼子。
但图谋的不是江山,是江山至高处那人。
心思狂野,但不敢明言。
烈酒在血液里窜涌燃烧,几乎要吞噬理智,让他莽撞僭越。
“陛下,臣……”徐嘉式仰了仰头。
燕绥俯身凑近:“什么?”
“臣给陛下……”徐嘉式顿了顿,朦朦胧胧对上燕绥清明的目光,骤然也清醒,“臣给陛下找到了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