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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到底是醉了,还是清醒着?已经露出霸道强势的爪牙,为什么又退了回去?他,到底想不想要?心底的渴望不足以战胜种种顾虑么?

燕绥目光描摹他五官,微皱的眉头,高挺的鼻梁,然后猝不及防和他四目相对。

“陛下,你想要怎样的皇后?”

徐嘉式重复了一遍问题,声音微哑,目光蒙雾,这样濒临失控又极力克制的模样,燕绥见过太多次,在衣衫零落被翻红浪时。

裴良方说,五个月,胎儿已经够稳当,可以适当房事,对父亲和孩子都好。燕绥当时脸红得发烫:“可是……他还什么都记不得……”

“记不得又怎样,是失忆又不是不举。反正他是陛下的人,要怎么用,全凭陛下心意。放久了不好用反倒可惜。”

燕绥确实是太久没有「用」他了……

燕绥咬了咬下唇,喉结滚动,低声道:“朕的皇后,应当比朕年纪大一些。”

徐嘉式定定地看着他,吐字简练:“好。然后呢?”

“然后……应当是朕的亲戚,知根知底。”

“要有胆有谋,和朕极有默契,一个眼神便能明白朕的心意。”

“要不挑食,若是朕下厨,做出来的东西,再难吃也能吃得干干净净。”

……

燕绥完全照着徐嘉式的样子列了几条要求,自以为暗示得够多了,指望他能够明白自己对他的心意,然后干柴烈火,衣衫一敞顺势告诉他孩儿们很挂念爹爹,捉着他的掌心贴上腹部感受胎动,然后向下滑动……

但徐嘉式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突然问:“陛下早就认识晏随舟,是不是?”

燕绥浮想联翩戛然而止,满头雾水:“怎么突然提起晏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