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式凝视着燕绥, 一番迂回之后终于问出:“陛下也还是童子之身吧?”
“怎么可能?”燕绥下意识回答,话出口才反应过来, 瞬间收敛了笑意看向徐嘉式,发现他眉目沉沉, 步步逼近。
“陛下,臣没听清,再说一遍。”
燕绥:“……”
是熟悉的摄政王徐嘉式的语气。
“朕……朕是说……”燕绥步步后退, 抵上书架, 震落若干书籍纸张,灵光一闪解释道,“朕属意的皇后身份特殊, 朕未必能光明正大册封他, 嫡子庶子也就无从谈起……朕, 朕至今从未和女子发生肌肤之亲……”
徐嘉式淡淡「嗯」了一声, 神色稍稍缓和。
他俯身捡起零散的几张信纸, 是皇帝与卫央的通信,皇帝称卫央为卫卿,信中说他劳苦功高。卫央回信写:但为吾皇寸功尽,碎骨焚身不堪恤。
端正楷体,字字俊秀,在此次铲除薛槐一党中居功甚伟,不愧是探花郎。
但君臣之间通信需要这样文采精华情深意重么?
“卫央卫大人——”徐嘉式扬起那封书信。
这种戏码燕绥太熟了,抢白道:“朕让卫央中秋回京赴宴,目的只是让他回来述职!薛槐贪腐一案牵连甚广,许多未决之事需要卫央在京协助,办完公事他还是回江州!”
“八月十五设宴,卫央何时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