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他是心不静。
忽然有一年,父亲也钓不上鱼了,回了江州接连几年没有入京。再进京城,便是大乱那一年。
乌云宝音卧房在同方馆最里面楼宇的二层,站在门口,燕绥见徐嘉式望着远方若有所思,便道:“摄政王若是不想见王子,就在门口稍等吧,朕慰问两句就出来。”
徐嘉式收回目光摇头:“他向来会花言巧语。若臣不在场,难保他会不会栽赃诬陷。”
燕绥道:“摄政王觉得朕会轻信?”
徐嘉式沉着脸不答。
燕绥无奈,进卧房见乌云宝音卧床,肤色较深的脸有些苍白。
燕绥道:“王子受苦了,朕必定追究到底,找出凶手给王子一个交代。”
乌云宝音作势起身见礼,语气感激:“小王何德何能能让陛下亲自探望!”
燕绥快步上前,本来要搀扶,徐嘉式却比他更快,一把将乌云宝音推回床上仰躺着:“既然有伤在身,王子就不必多礼了!”
乌云宝音半晌没动,按着右胸直抽气,牙缝里挤出笑声:“小王重伤眼力不济,才看见摄政王也来了,真是让小王受宠若惊。”
“无宠,王子也不必惊。”徐嘉式快速扫了一眼乌云宝音赤膊斜着包扎的右胸,伤口没裂没出血。
这点小伤也好意思腆着脸不走?
乌云宝音无视徐嘉式不屑的神情,双手紧紧握住燕绥手:“陛下,让陛下挂心劳累,小王实在于心有愧。”
“有愧便安心养伤,尽早返程。”徐嘉式一根根掰开乌云宝音手指,把燕绥的手放出来,扯了把椅子在两人中间坐下,“王子还是好好躺着,别乱动,当心伤口开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