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就去吴州,去吴王爷爷那里。有他照顾我,皇叔就可以放心了。”
“为什么都非要走呢?”燕绥叹息,“净芸啊,说句自私的话,皇叔真的舍不得你,你一走,皇叔一个人太孤独了。”
“皇叔你还有——”燕植本来想说还有摄政王,但听说摄政王遇刺后失忆了,刚才看着也确实不似从前。
燕植垂头,握着燕绥手:“皇叔,你是世上最好的人,会有人对你好的。我是真的不能在京城再待下去,我这几天总是梦到父亲母亲……皇叔,你让我走吧,逢年过节我回来陪你。”
话说到这份上,燕绥知道是留不住了,便道:“既然如此,朕必须给你做好万全的准备。你还是去永州吧,带上张典做太傅。永州的州牧是你父亲的旧臣,很是忠正。吴王……吴王那边,朕会去书信,让他时常去永州看你。还得有军队人马保护才安全稳妥……”燕绥沉吟片刻,“朕派崔家与你同去永州。净芸,知道为什么是崔家吗?”
燕植点头:“我听说薛槐攀诬摄政王刺杀皇叔的事了。薛家已经受到处置,而崔家是薛家亲家,皇叔迟迟没有发落,他们惴惴不安,这几天到处找门路求情,听说吴王也给皇叔递了好几封奏折。他们有兵权在手的人家,向来不是很安分,如今受牵连怕被问罪,老实了许多。皇叔借这个时机让他们保护我,他们必定会抱着戴罪立功的心态尽全力护卫我的安全。”
燕绥笑着牵起燕植手往外走:“净芸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头脑,不做皇帝真是陈国的损失。”
燕植:“皇叔你就别逗我了。”
眼看着来到冷宫门口,叔侄俩默契地停下。
不知道开门以后,他还在不在。
燕植看向燕绥:“皇叔,你以后怎么办?”
燕绥仰头,看了看天:“走一步看一步吧,或许能治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