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想起当时场景便心有余悸:“那些蛇有毒是吗!你当时也被咬了会不会——”

裴良方摇头:“我们药王谷历代传人从小尝遍各种药材毒药,早就是百毒不侵了。可是,虽然我不会中毒,但这种红蛇我从未见过,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毒,使用的药材和针案不知道能否对症。现在用我和你的血入药,希望能有所作用吧。”

极度恐惧和紧张之下,燕绥很难理智地思考,他只能完全听从裴良方的指示。

将后背的伤口处理好,裴良方紧接着要给徐嘉式喂内服的药。但昏迷中的人牙关紧闭,任凭大夫怎么捏着脸颊也打不开。

燕绥心头急切,道:“让朕试试?”

裴良方看他一眼,意思是怎么试?燕绥顾不上羞赧或者体面,伸手去拿药丸,刚送到自己嘴边,还没含进去,闻到强烈的血腥味又要作呕。

裴良方劈手拿回药丸,用银针扎了几个穴位成功让徐嘉式张嘴,把药丸填进去,灌水,一气呵成。

“少看些话本子。用手都打不开,嘴能撬开?”

燕绥满脸通红,身后的双顺自以为今日见了太多世面,到底没见识过这种,连脖子都红了。

给病患外敷内服之后,裴良方扶着腿坐下喘气:“目前我能做的只有这些,好与不好都看他的造化了。你感觉肚子怎么样?”

燕绥亦在裴良方旁边坐下,但目光从未离开徐嘉式:“他知道这孩子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