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又如何!名分有那么重要吗?你我都是男人,要我八抬大轿娶你再掀盖头喝合卺酒吗?你配吗?该死的!你到底在矫情什么?本王扔下首辅的孙女没过礼,偷偷跟着使团来到陈国,戴着阿猫阿狗的面具来找你,担了多大的风险!你还不知足?本王不娶她,难道娶你一个不能生子的男人!要了你,本王的储君之位便要拱手让人,要美人不要江山?你以为本王疯了吗!看看你自己!你是美人吗?你配吗!”

即使明知自己在他心中是什么地位,这样赤/裸裸贬低作践的话撞入耳朵,裴良方还是感觉撕心裂肺的疼。

不配,当然不配。所以他裴良方背井离乡地逃了,为什么还要追过来?羞辱他很有意思吗?无论如何不能继续在这里受辱了。裴良方爬着向外挪动,下一瞬便被拽着脚踝拖了回去。

裂帛如心碎,只剩下夜色包裹伤痕累累的躯体。

横冲直撞中裴良方仿佛灵魂出窍。

天光一点一点呈现,将羞耻逐渐揭露。

“你嫉妒她会成为本王正妻,是不是就想要本王这样对你!被本王上过你才会绝了逃跑的心思是不是!”谢璚发狂的野兽一般咬着裴良方后颈,“你凭什么肖想本王只要你一人?年底就三十的老男人,身段容貌比得上哪家小姐?嗯!说话!该死的!你出声啊,连伺候人都不会?!”

裴良方死死咬住口腔里的软肉,直到谢璚卸了他下巴,他才吐出一大口血,顺着下颌流到脖颈,在胸膛上淌成一片猩红。

“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裴良方双眼迷蒙,吐字不清,“这里是陈国,我是摄政王的客人,有他在,你带不走我。”

谢璚起身,胡乱擦拭一番,眼里满是愤恨嗜血的怒火:“客人?恐怕是姘夫吧!摄政王,徐敛,呵……你以为找了他做靠山就能威胁本王?裴信,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了也是本王的鬼……没人救得了你!本王要带你回去锁起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你啊……为什么……”裴良方话语断断续续,向谢璚伸手,“不要……不要乱来……我跟你回去。你过来,我有心里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