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良方气得把药箱抡过去:“不疼才怪了!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能胡来!到底还是动了胎气!怎么就那么馋!”
“我们还没……”徐嘉式下意识接住药箱, “等等!你说胎……胎气?”
裴良方拽过药箱, 沉着脸大步往卧房里走:“是啊, 恭喜摄政王几个月后就要做爹了!”
卧房门在眼前关上,徐嘉式还是浑浑噩噩地撞上去, 额头磕出一片红,他下意识抬手,却感觉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一个踉跄背靠着房门瘫坐, 脑子里嗡嗡直响。
胎气?
所以, 陛下……怀孕了?
怎么会……陛下分明是男子……
是药!裴良方给开的药不对!
他怎么敢!那可是陛下!整个陈国的主人!找他来是解白头吟,让陛下平安的, 他都做了什么!
徐嘉式怒火不可遏制地升腾起来,撞开房门, 大步冲向裴良方。
裴良方回瞪他一眼:“出去说,小皇帝睡着了。”
徐嘉式瞬间偃旗息鼓,看向燕绥睡颜, 冷汗已经止住了, 缺乏血色的唇也恢复了红润。
目光往下,看着大红锦被底尚且平坦的腹部,那里……有了他和陛下的孩子?
徐嘉式不知道怎么出来的, 再回过神时, 裴良方在面前不停嘱咐:“禁房事!来日方长!前三个月坐胎不稳, 药是一顿也不能停——”
徐嘉式猛然攥着他领口将人砸在墙上:“你怎么敢给陛下用生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