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闻言停下,转头看他,目光中燃起怒火,先前的淡静安稳仿佛只是幻影。
“坐下慢慢说。”徐嘉式于上位坐下,“虽然你不能说话了问起来有些麻烦,但本王并不后悔罚你。你出言不逊咒骂陛下就是该死,若非陛下仁心,由本王处置的话,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了你。”
元安把抹布一摔,激动得双手攥拳,大张着嘴啊呜啊呜叫唤着,发不出任何完整的字句。
从口型上,徐嘉式大概看出「狼狈为奸」「背德丧伦」之类的词汇。
“不该说的别说,否则不只是变哑巴这么简单。”徐嘉式并不疾言厉色,但在微皱的眉宇间有极具压迫性的威严,他道,“本王既然怀疑仁宗之死有疑,且愿意追查,说明问心无愧。问你也是因为觉得你勉强算是忠仆。你当然可以抵死不答,但仁宗的死再也无从追根究底了。”
元安闻言安静下来,皱纹横生的眼角汪着泪花。
“以下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出了这道门,不可向任何人提起——包括陛下在内。听懂了吗?”
元安怔怔地看着徐嘉式。
“本王没功夫跟你浪费时间,仁宗也等了太久了。”
元安抹了眼泪,重重点头。
徐嘉式的第一个问题是:“两年前,仁宗那日去冷宫,事先就知道本王也在。”
陈述而非疑问的语气。
元安看着徐嘉式,两年前的记忆快速在脑海中涌动,许多不解之处他自己想破头也弄不明白,或许只有眼前人能查个清楚。
迟疑半晌之后,元安坚定点头。
……
徐嘉式问完话,让元安退了出去。
千头万绪,算是从这开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