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如此。

从来不是他痴人说梦。

从前那些克制和折磨都是枉然。

“可是, 可是……”强烈的委屈铺天盖地涌上来,燕绥抽噎着几乎喘不上气, 埋在徐嘉式心口泪眼婆娑,“你有儿子了,谁给你生的!”

“不是儿子,是外甥。”徐嘉式低头吻去小皇帝眼泪, “那是臣姐姐的孩子, 才两岁,乳名阿菟, 才学会说话就胡乱喊人。”

“真的?”燕绥瞬间感觉心脏落回了原位,努力从乍悲乍喜中找到理智, 仰着头着质问,“可是,老王爷没有女儿, 只有你一个儿子。”

“是表姐, 舅舅的女儿。”徐嘉式揉了揉燕绥有些红肿的唇,看样子短时间是恢复不了了,“若陛下还是不信, 臣带陛下去见姐姐, 她住在王府外不远处。”

“不去!”燕绥推开徐嘉式, 脸上红得发烫, “你的姐姐凭什么要朕去看。”

“长姐如母, 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徐嘉式看着燕绥侧过脸颊边的绯红,整颗心都像飘在了云端。

这样好的小皇帝,吃醋害羞时都好看得不得了,完完整整身心都是他的,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说谁丑!”燕绥瞪他。

“陛下不反驳是臣的媳妇?”徐嘉式笑意深深。

燕绥红着脸没接话,徐嘉式一把将人揽了回来,两人踉跄着倒在储书阁遍地的话本中。

徐嘉式护着燕绥不受磕碰,仰躺地上,一手揽着燕绥腰身,随手拿过一本,念出上面字句——

“碧纱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回转身。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推辞一半儿肯。”【1】

燕绥伏在他心口,感受他念诵时胸膛的起伏,有种虚幻不真的感觉,迟钝地理解着曲词的含义,脸烫得快化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