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抱着双膝,哭声渐渐克制不住了。
“开门,陛下。这样臣抱不到你。”
听着徐嘉式的声音,燕绥觉得心都要碎了。已经到这份上了,自己的行为已经不能简单用愤怒来掩饰了,徐嘉式已经明知燕绥的情绪是因爱生恨。
反正已经免不了丢脸,索性闹个够!燕绥起身拉开门,正要举拳砸过去,忽然整个人被揽进了坚实有力的怀抱。
“陛下,告诉臣,为什么要哭。”徐嘉式下颌紧紧抵着燕绥额头,感受着哭得发红发热的肌肤,心脏随着那温度一遍遍绞痛,“臣要听实话。”
“朕……朕恨你欺负朕,恨自己是个傀儡!”
“不像实话。”徐嘉式吻了吻汗湿的额角。
燕绥周身一紧,即使最私密的事情都做过,但他们床笫之间向来是直奔主题,激烈而原始,徐嘉式从来没有这样温柔撩人。
“陈……陈国的基业终会断送在朕手上,朕愧对祖先……”燕绥颤抖着道。
“更假了。”徐嘉式双唇蹭了蹭燕绥泛红的眼尾,撩动眼睫勾起微痒的同时吞下残留的泪水,他高挺的鼻梁碰了碰燕绥的,“真苦。”
若不是被徐嘉式揽着腰,燕绥几乎站不住。
这是近在呼吸之间的近,又是横跨自尊与自卫的远。
身为皇帝,雌伏人下仰人鼻息还不是最可悲可耻的,自甘沦陷不可自拔甚至心心念念割舍不断才是不可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