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式紧跟着追上,迈步进去前门被重重关上了,鼻子险些撞上门框。
“开门,陛下!”徐嘉式拍着门框大喊。
“朕现在没礼物给摄政王,先祝你喜得贵子!再接再厉,子孙满堂!”燕绥后背抵着门,握拳抵在唇齿间,尽量让声音不那么颤抖。
真傻啊,燕绥你真是个大傻子!
徐嘉式快三十岁的人了,在陈国呼风唤雨只手遮天,怎么会真的把个傀儡皇帝当回事?
他说不喜欢燕绪就会喜欢燕绥么?天下又不是只剩下燕家人了!
燕绥只有徐嘉式一个,但徐嘉式……他连儿子都有了,从前对燕绥做那些混账事时,他已经是一位父亲了……他还说在江州……在他眼里,燕绥到底算什么?玩意吗?!
燕绥控制不住眼泪,眼前模糊,泪水像是连耳朵也堵住了。
徐嘉式一遍遍喊陛下都没有回应,心里像烧了把火瞬间把来时的好心情烧成焦土,隐约听见里面有抽泣声,又像是一场洪水过境冲得遍地溃败泥泞。
怎么就把小皇帝惹哭了呢?怎么能让他哭呢!
徐嘉式烦躁地往自己脑袋上擂了一拳,原地转了几圈,然后放缓语气对里面道:“淇台,开门,我可以解释。”
“不许喊朕的表字!”燕绥哭了一会,坐地靠着门直抽气,“谁跟你论你我,放肆!混账!连自称为臣都懒得了!还解释什么,朕明白!有权在手,又有后嗣,随时都可以造反改朝换代,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还费工夫跟朕解释什么!”
徐嘉式心头发沉,低声道:“淇台,开门,再不开我要踹门了。离远一些,免得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