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想不敢认,你也算个男人!”燕绥沉下脸转身便走。
石梯陡峭,昨夜下的雨到现在也没干,燕绥走得急没留神便脚下一滑,下意识护头,同时却感觉腰被人揽住了。
徐嘉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陛下是最知道臣是不是男人的。臣一生坦荡,只有一件事不敢认,却不是陛下所说。”
燕绥张了张唇,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心头又闷又坠。
“臣不好女色。”徐嘉式眼眸深邃,像夜空浓厚的黑云,足够隐藏所有月华,“也不好仁宗。”
燕绥感觉自己的心又清晰有力地跳动起来了。
“真,真的?”
话一出口,燕绥就想打自己的嘴,急吼吼求证,生怕人家看不穿那点龌龊的小心思吗?
“臣不会在这种事上欺君。”徐嘉式主动松开燕绥,步子轻松地往前。燕绥从侧面看见他在笑,嘴角快咧到耳根那种。
燕绥咬了咬唇跟上去:“那为什么要把皇嫂的牌位安置在宝峰寺?”
除了嫉妒,燕绥想不到其他理由。
徐嘉式说:“陛下总是不相信臣说的话。当年仁宗临终前让臣照顾陛下,安定陈国江山,私事上只特意嘱咐了让其妻的牌位不用挪进太庙。臣只是谨遵仁宗嘱托,不知为何他要夫妻分离。”
这个解释说了等于没说,但燕绥莫名就相信了。
好,很好,他不喜欢燕绪就好。燕绥下山的脚步都轻快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