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双颊绯红,徐嘉式索性背过身去数书架上有多少本传记多少本策论。

“脉弦紧涩,肝火郁结,放宽心思,莫多忧虑……除此之外还算是健康,并无异常。这毒药倒是刁钻,我一时竟看不出是怎样起效……”裴良方慢悠悠把着脉,忽然眉头一皱,变了脸色,“嗯?这个脉象?”

燕绥心头骤紧:“神医,可是有何处不妥?”

徐嘉式转身,目光沉沉:“怎么了!”

裴良方沉默不语,收好脉枕起身,眯着眼上下打量两人一遍:“我不急着走了……咳咳,精妙医术是历代药王谷传人毕生追求。我祖上首创剖腹取子的医术,历代也都有所成,到我这里还没什么建树,总算是有送上门的了……”

作者有话说:

这里涉及一点上一本文的背景,没看过也不影响——

第10章 新试

药王谷少主裴良方把完脉后留了下来,短时间不会走了。

他们裴家向来行踪隐秘,不畏皇权不敬鬼神,只是对医术有着近乎痴迷的虔诚追求。

裴良方放着其他疑难杂症不去研究,在安养院住下,燕绥心里先凉了半截——

是白头吟的毒性古怪难解,还是他自身有了什么绝症?

裴良方云里雾里说无事,同时也让燕绥多多进补想吃什么就什么,越发像是他命不久矣的样子。

这两年来,日夜都在盼望能够解除白头吟的毒性,摆脱和徐嘉式这种见不得光的屈辱关系。可真的事到临头了,燕绥不得不直面事实——

白头吟将两人性命绑在一起,没了这层束缚,燕绥也就没了存在的价值。燕绥那些明知是以卵击石的桀骜和顶撞不会再被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