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炯炯望着颜熙,暗示之意十分明显,他也想同颜娘苦尽甘来。只是他知道,从前一次再一次的,伤她太深,如今她未必肯。
颜熙看懂了他的眼神,但却没答他的话。忽又想到另外一件事,颜熙便问他:“陛下如今簪活做的如何?听说都能拿出去卖了,可见技艺见长。”
魏珩笑着道:“熟能生巧,我对此虽无天赋,但只要勤力勉做,也总有能登得大雅之堂的一天。”顿了顿,他问颜熙,“你想不想去簪花坊看看?如今铺内生意虽没你当年在时好,但却还算过得去。如今你回来,也不至于需要从头再来。”
“谢谢你。”颜熙心存感激,“丹青都跟我说了。”她实话实说,诚恳道,“凭你的身份,能做到这些,实在是很难得。”
见她夸自己,魏珩倒难为情的笑了。
“颜娘,这些算什么?”他脸上笑意敛去了些,目光灼灼望着坐于对面的人,期待地道,“若你愿意,日后我可为你做更多。”
对颜熙来说,这两年多来的记忆是空缺的。她的一切认知和意识,还停留在两三年前。她只知道,她鼓足了勇气去向他坦白,但却被他拒在了千里之外。
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她也不想上赶着。
她也做不到分明心中还有介意在,却去承诺和答应他什么。虽然她心里是有他的,也想同他一起展望未来的生活,但总觉得此时此刻不是时候。
魏珩看出来了,他愿意给她时间。
所以他主动转了话头,问她:“这两日可否要好好休息?”还是说,即刻埋于簪花坊的生意中。
颜熙说:“不休息了,也不觉着累。”她总隐隐有意识在,觉得自己休息得够久了。
魏珩倒是想多呆一会儿,但他不便久留,只能暂时离开。何况,也得腾出时间来让她们母子二人好好相聚一番。
但不急。如今颜娘回来了,以后来日方长。
魏珩离开后,徐夫人才又进屋来。夜间,徐夫人歇在了这儿,母女二人同床共枕,说了好些体己的话。
待到次日,徐墨同卫家人也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