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盼本来就不舒服的身体,被陆岩暖烘烘的军大衣裹着,瞬间脑子更加的不清楚了。
陆岩温柔的声音,仿佛睡眠曲一样,诱惑着陈盼进入甜美的梦乡。
这样下去不行,陈盼偷偷的咬了一下舌尖。稍微恢复了一点神志,陈盼没先回答陆岩的问题,而是非常虚弱对他道:“我饿了。”
陈盼是真饿了。
自从五天前她被打成破鞋,陈盼就再没吃过一顿饱饭。陈盼这五天一直是白天干活,晚上睡牛棚。以她现在的身份,她连家都不配住了。
只有半个月惩罚期结束后,陈盼才可以回家。
现在陈盼她妈每天给陈盼送点吃的,都得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摸摸的来。
陈盼家现在被盯的厉害,历芙也给不了陈盼什么好东西。
半个月前,历芙高龄怀孕太辛苦,陈康安没忍住私底下给她买了一只鸡,他们家就被人举报了。
那次陈康安舍了明面上的所有身家,才勉强洗去硬扣在她们头上的,享乐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大帽子全身而退。
也是因为这事才刚过去不久,明面上她们家已经没钱了,所以陈康安受伤重病,历芙有钱也不敢花。
陈家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好。
历芙敢把钱拿出来,只会被欺负的更惨,不但不能救陈康安的命,反而会让他死的更快。
他们是在北市被人陷害,呆不下去自主回老家的。但老家的人却认为他们是犯错下放回来的。
王大宝之类的年轻人,更是一点儿也不听陈康安解释,稍有不顺心就拼命的给陈家扣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