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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琵琶重 池疏荷 1015 字 2022-10-14

夏白鹿去世后他再也没哭过,始终相信父亲那么爱母亲不可能让她背负小三的骂名,但爱太深重,母子俩被攻击最严重的那阵,也会怀疑是不是两人的爱真的跨越道德的鸿沟。

这些年他也一直在想办法联系到当年跟父母有过关系的旧友,试图调查清楚真相,奈何得到的都是两人相爱后的事情,收效甚微。

谁也没想到,真正的答案其实一直他身边,夏倦书握着纸偎在阮思歌臂弯里,泣不成声,情绪爆发来得突如其来,像是要把这些年的愤懑全部抒发出来,直到半小时后才慢慢止住哭声,但却像个失了灵魂的木偶,机械地按照阮思歌的指示来做。

在地上蹲了太久,手脚麻木,起身甚至踉跄了下,阮思歌慢慢扶着他下楼回卧室躺下,刚把被子盖上,她准备去客厅收拾下外卖留下的餐盘,夏倦书伸出手又攥住了她,声音低哑:“别走。”

“好,我不走。”

阮思歌脱了鞋躺到他身边,缓缓搂住,手一下下帮他往下顺气,语调温柔,“乖乖睡一觉好吗?”

夏倦书嗯了声,听话乖乖闭上眼,阮思歌往下缩了缩,头紧挨着,吻上他的眉眼,安抚道:“都会过去的。”

怀中的夏倦书抱她更紧。

阮思歌睁着眼睛没睡,直到听到他呼吸渐渐平稳才放下心来,信的内容她也看了大半,心里对富文玥的愤恨蹭蹭往上涨。

就这样前些天富文议收到律师函,还想着要和解。

简直是痴人说梦。

两个人互相抱着挨得近,怀里的人像个火炉一般,抱着很舒服,但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盖着被子身上暖和还能说清楚,脸上怎么也这么烫,阮思歌瞬间清醒了,小心上手摸了下他额头,又感受了下自己的,心道不好,怕是发烧了。

她急忙起床要给他找退烧药,身子刚一动,夏倦书就睁开眼醒过来了,睡眼朦胧地望着她,极没安全感,“怎么了?”

“你发烧了。”

阮思歌回身拍了拍他,把被角又掖紧了些,轻声安抚:“我去找点药。”

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都没力气,夏倦书嘤了声,松开手很快又睡了过去,阮思歌不敢开卧室灯,披了件外套,她马上去厨房烧了壶热水,开始在客厅找药,好在他独居有备常用药物。

回去厨房,热水也烧好了,阮思歌拿上药端去他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