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思浓站在门边喊了声爸,偷偷打量屋内的富文玥,被她疯癫的模样吓得后退了几步,路平安难得安慰了句,“你妈心理有点疾病,没事,过些日子请了医生来看就行了。”
阮思歌还提心吊胆怕富文玥在决赛前后搞出什么幺蛾子,结果她仿佛人间蒸发了般消失了,敌不动不代表她不能主动出击,阮思歌不再忍耐,请了律师,开始准备对月厢晚报这些年持续的造谣进行起诉。
飞燕杯后,阮思歌名声大噪,热搜出圈,话题度也高,特别在年轻一辈中尤其受吹捧,国乐团想给她在十二月专门举办一场单独的琵琶独奏会,不需要其他任何乐器琴手配合演奏,这无疑是史无前例的。
过去基本上是合作演奏,撑死是某个乐器所占比重比较多,按场次分绩效,大家多少都能分一杯羹,大不了就多友情参演多挣点,但完全没有这种只有琵琶,且只有一个琴手的模式。
简直就是在砸人饭碗。
提议一出,立马就遭到了不少匿名反对。
年轻一辈中,学习外国乐器的人数明显是高于国乐器的,难得出了这么一个拥有很多年轻粉丝的人物,管理层自然不想白白放弃这个热度,力排众议,依然上线了独奏会。
网络售票。
三点售票一出,一分钟内飞快告罄。
过去非义务性质的演出,商演票最多只能卖出二分之一,演出当天都还能抢到票,然而阮思歌的琵琶独奏会上线就告罄,此举无疑给了管理层很大信心。
与此同时弦记的段叙瑞就没那么开心了,看着阮思歌拿着刨子正在磨琴身,一方面担心被夏倦书发现他单独开了后门让阮思歌进来做琵琶,另一方面也担心她出了点什么事,面色纠结,“要不您跟老板说一声,有啥不懂的问他不是更快。”
阮思歌手拂开木屑,信心满满道:“我最近看了不少制作琵琶的书和视频,肯定能行的。”
因为是练手用的,木头选的也是最便宜的红木,但工具什么的,还是在弦记工作室做最方便,她才瞒着夏倦书偷偷过来。
时间紧急,工时很赶,阮思歌只能从国乐团下了班再来这里练到九点半回家,本来钥匙给她就成,但段叙瑞不放心,一直在旁边看着她。
被充满怨念的眼神望着,阮思歌也心虚,“下回请你吃饭。”
段叙瑞不稀罕,“我要涨工资。”
“涨工资我做不了主。”